清青倾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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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鱼草的狂想》

[About:鬼灯×白泽]-[原著背景衍生]-[元宵/情人节贺文]-[短篇甜向已完结]-[From:清青倾卿]

【警告】:本文中任何正经的开头都连接着丧病的后续,食用三思!


关于金鱼草的狂想


“白泽大人,今天就要结束了。”桃太郎将背篓放在墙角,“您不是说要去花街吗?”

此时的白泽,支着脑袋坐在桌边,手指随兔子捣药的声响敲击桌面,眼睛半眯着也不知听到没。桃太郎没等到回应,走近,伸着五指在白泽眼前晃了晃,“白泽…大人?您…是在等鬼灯先生吗?”

如果每种生物体内都有一个警报器,那么白泽设置警报响起的关键词一定会是——鬼灯。“嗒—嗒—嗒—”的敲击声仍在继续,尽管白泽并没听清桃太郎说了什么,但仍下意识蹙眉,好半晌才问:“你说什么?”

“您是在等鬼灯先生吗?”桃太郎好脾气地重复,看见白泽突然散发的低气压又结结巴巴地解释,“今天不是取金丹的日子吗?可是鬼灯先生现在都没来……所以…所以您可能是在等他吧?”

“谁会等着那个恶鬼来啊!”白泽一副被噎到的表情,“不来最好,那么好的东西谁想给他!”

“唔…”桃太郎担忧地看着由于白泽突然发力而不堪重负的木桌,识相地说:“小白他们约我去玩,如果您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白泽显然还没从“等鬼灯”这个说法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摆着手赶人。桃太郎得了允许转身就走,末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今日地狱好像有特别的节日活动,鬼灯先生一定很忙,您就不要等了。”说完头也不回就溜,剩白泽一个人咬牙切齿地把木桌拍得“啪啪”响。

捣药的兔子停下手中的活儿,前肢搭在胸前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那个把头埋进手肘里的白泽,红得滴血的耳朵在黑发中若隐若现。

“都说了不是在等他……”

[一] 

“轰——”

白泽捂着耳朵,眼睛没睁就吼道:“说过多少遍了你这个不长记性的恶鬼!不准拆门!恶鬼就是没教养!给我赔钱啦!”没睡醒的神兽嗓音哑哑的,低低沉沉含含糊糊,一句怒气冲冲的话莫名带了些撒娇的味儿。

只可惜对面的恶鬼从来不懂风情,板着脸踏着倒下的门板,提着狼牙棒的右手向后挥舞小半个圆圈又借力向前。“啪”的一声,狼牙棒擦着白泽的脸颊砸到他身后的墙上,瞬间出现一个破碎的圆坑。

“滚滚滚滚滚!”轻微地刺痛彻底点燃了白泽地不满,他从口袋里摸出那粒金丹甩出去,“拿了你的东西就给我滚!钱也不要了你现在就消失!”

“啧,”鬼灯抬手接住金丹,不急不缓地走到白泽旁边,略微施力地抬起他的脸。不知是不是没睡醒的原因,白泽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竟含着几分委屈的神色。鬼灯不自觉地放轻力道,撇过头说:“你这白豚,发什么神经。”

“你才是发神经了吧!”白泽毫不客气地打掉禁锢着自己下巴的手,“平常不是连门都懒得进,拿了金丹就走的吗?要什么自己去找,本神兽今天没心情跟你吵。”

鬼灯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将一个滑溜溜的茎状物塞到白泽手里,“白豚就是白豚,元宵节这种日子看你可怜,施舍你个灯笼。”

“灯笼?”手里滑溜溜的触感让白泽不自觉地加重力道。此时屋内光线暗淡,白泽只能模糊看到手中的东西向上连接着一个椭球体前后摇摆,“不懂就别瞎扯,灯笼会发光的好吗!”

“发光?”鬼灯皱着眉盯着那个椭球体看了看,突然抬手一劈,“这不就发光了。”

他话音刚落,“喔叽喔哇哇哇——”地长啸响起。椭球体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诡谲的红色——一颗巨大的发着光的金鱼草,它的嘴被迫大张着,隐隐能看到肚子里梨形灯泡的轮廓,眼睛外凸,眼珠乱转,喉咙里发着支离破碎地吼叫,黏糊糊的半透明液体顺着它变形地嘴唇向下淌,滴到白泽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   

“轰——”

白泽瞬间睁开眼,不耐烦地吼道:“才说过不准拆门不准拆门你耳朵被狗啃了吗!我的雕花木门很贵的快赔钱!”下意识吼完之后,白泽愣了愣,又摸着后脑嘟囔道:“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啊,为什么我要说‘才说过’呢,而且这种似曾相识的倒霉感是怎么回事?……”

背光的鬼灯才不在意白泽又说了什么没营养的话,活动着手腕准备用狼牙棒来个例行问候,就见对面那个脑子不好使的神兽猛然抬头脱口而出道:“你这个混蛋恶鬼是不是又准备把你的狼牙棒甩过来?!!!暴力狂!!!”待白泽真看清了鬼灯地动作,又瞪大眼不可置信地说:“欸?我怎么知道的?等等,都说了不要丢过来啦混蛋!”

“啪——”狼牙棒砸到白泽身后的墙上。白泽心有余悸地看了眼破碎的墙面,摸摸心口道:“这么诡异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的鬼灯离他不过三步之遥,他瞥见后立即叫囔着:“欸欸欸,你离我远点,你过来准没好事!”边说边急急忙忙地在口袋里找金丹,准备快点打发掉这个衰神。

如果鬼灯能安分地呆在原地那就不是鬼灯。他眼疾手快地按住白泽的双手反压到身后,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毫厘之差,眉梢上挑,温热的气息吐到白泽脸上,“我说你这个低智商的白豚,一个人嘀嘀咕咕发什么神经?”

白泽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尽量放轻呼吸,不得不压低声音道:“你除了‘白豚’和‘发神经’就没有别的话好说了吗?连骂人都会词穷的笨蛋!笨——蛋——!”

“骂人?”不知是不是白泽的错觉,他总觉得鬼灯说话间离自己更近了,几乎是贴着自己嘴唇说着,“这里只有你这只脑子不好使还一天到晚发情的白豚,哪来的什么人类?至于发神经嘛,你今天对我避而远之的态度不就是在发神经?”

“呸!你给我放手!”白泽尽量向后仰着,脑袋被烧得只剩浆糊偏偏还要不死心地辩解:“什么叫对你避而远之就是发神经?本神兽哪天不是对你避而远之的?呸,不对,是不屑和你这恶鬼呆在同一个空间!”

“噢?”鬼灯眯着眼盯了半晌,“那我每次来看到的那个摇着毛绒绒尾巴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我看恨不得扑到我怀里的白豚是我的错觉?”

“砰——”椅子终于扭曲到一个临界点,不负众望地摔倒在地,连带着让一只快被煮熟的神兽逃离恶鬼的魔爪。“混蛋,谁会像那样啊!”白泽干巴巴地吼了一声,之后就用一种“你不同意我就要哭了”的表情瞪着鬼灯。

鬼灯无奈地“啧”了一声,不自在地说道:“地狱今天做元宵做疯了剩下一大堆,真是便宜你这个白痴神兽了,跟我一口不剩地全部吃完!”

说着,就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瓷碗,居高临下地倾斜碗体,看样子是想把一整晚热乎乎的元宵倒进白泽嘴里。

浓稠的半透明汤汁混着不知名的发光物缓慢地向下淌,红色的金鱼草一个一个在汤汁中摇晃鱼鳍,眼珠到处瞟,嘴巴半张着看不清到底是汤汁灌进去了还是流出来的是汤汁。其中还有一个金鱼草中间下陷,黑色的沙粒物从它体内向外扩散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

“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门倒下的声响伴着白泽的尖叫袭击着鬼灯的耳朵,他不由分说地抛出狼牙棒,击中那个噪音源头。

被击中的白泽静止了一会儿,又立马爬起,不顾红扑扑的脸和出血的鼻子,扶着狼牙棒一阵猛吐。

鬼灯皱着眉上前,一把将瘫软在地的神兽提起,万分嫌弃道:“几天不见你这个白痴智商又下降了吗?这么简单的攻击都躲不过去是因为精力都被女人吸尽了吗?”

“唔……”白泽一时间头晕目眩,好不容易认清了来者,二话不说对着颈侧一口咬下去。心想本神兽一口咬死你个王八蛋,免得你又拿东西恶心我。

微凉的唇瓣贴着鬼灯颈侧,尖锐的犬牙刺入血脉,温润的舌头不时蹭过肌肤,鬼灯眼神骤深,“你这是兽性大发了吗?打不过就用咬的?出息!”

一心专注咬人事业的白泽显然不准备搭理鬼灯的嘲讽,兽性一词倒是给了他不少启发。他驱使自己的身子半兽化,额上有角,眼睛细长,牙齿尖锐,一条白色的大尾巴毫不顾忌地缠上鬼灯的腰,心想着看小爷我不咬死你哼!

鬼灯的手顺着白泽腰部向下滑至尾巴上,略粗糙的手指按压在毛绒绒的尾部,白泽觉得一股电流瞬间击中了他,让他险些松口。鬼灯感到怀中人软了身子,竟施力托住白泽的腰,凑到白泽耳边说道:“你好像忘了你要在地狱元宵晚会上表演节目了,白泽先生。作为地狱第一辅佐官,我有义务让你准时出现在舞台上。”

白泽的注意力已经全然集中到被鬼灯玩弄的尾巴上,哪还听得到他说什么。咬着鬼灯的利齿也早就被收好,他现在只能无力地含着鬼灯颈侧稍稍突出的血管,湿润的舌头不自觉地舔舐那片肌肤。

直到鬼灯把他放到一个奇怪的圆环状物体上,他才慢慢回过神来,还不等他脸红,就觉得自己的尾巴被奇怪的黏稠液体打湿,而自己的臀部正在被挤压。白泽四下一看——他的屁股正落入那个拥有最大金鱼草头衔的金鱼草嘴中,而尾巴早就垂到金鱼草胃里了!他立刻双手撑着金鱼草柔软的嘴唇准备跃起,却不料被鬼灯死死压住,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巨型金鱼草的胃里滑去。

“你在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恶鬼!”白泽不断挣扎,嘴巴也不停着,“听着,你这是谋杀!关系到两国外交问题啊混蛋!”

“自己说过要做的事转眼就不认了吗?这就是你身为神兽的素质?”鬼灯抓住白泽胡乱挥舞的手臂,准备把他塞进去,“是你自己报名说要唱一首《金鱼草》还让我帮你准备服装的!现在我把我最得意的巨型金鱼草都借给你了你还不快点进去?”

“住手!住手!谁说过了!你得了臆想症吗!”白泽的力气远远比不过鬼灯,眼看自己就要被塞入金鱼草腹中,他突然感到深深的绝望。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白泽猛然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粉红色的睡痕。大声叫唤完的他张着嘴,嘴唇湿漉漉的,隐隐可以看到舌尖。眼睛也瞪地圆圆的,薄薄一层水雾衬得眼角的红更艳。

坐在他旁边的鬼灯显然被吓了一跳,不知这个跳脱的神兽又闹腾什么,全神戒备地盯着他。鬼灯来这也有一会儿了。他来的时候,白泽睡得正香,轻轻浅浅地呼吸声伴着捣药声鬼使神差地让他没对熟睡中的白泽实施暴行。

这种感觉很微妙。鬼灯现在也说不准他在这儿坐了多久,干了什么。或者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这儿发了会呆。

如今白泽醒过来了。那么,鬼灯心想,这种宁静也该结束了。他略微清清嗓子,正准备一本正经地指责这个家伙玩忽职守再骂几句蠢猪白痴然后拿药走人,却瞥见白泽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虽然他本来就是鬼——但,这样的白泽有些奇怪。

所以,他难得真心实意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白泽在发现鬼灯的一瞬间简直陷入了一种绝望之中。说实话,堂堂神兽实在没有被金鱼草吓破胆的必要,但白泽觉得恶心。这种恶心加上鬼灯的强制力几乎就能和绝望划上等号。更何况已经三次了,而且马上可能迎来第四次。

白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乎称得上心平气和地对鬼灯说:“我们现在来谈一谈,鬼灯先生。我很有可能陷入了一个多层梦境中,很显然这个梦境有三个主角,我,你,还有金鱼草。没错,就是那个你特别喜欢但是特别恶心的东西。然后这个梦境有两个主题,元宵节以及金鱼草。或者还可以加上倒霉的我。但是,现在,我请求你,就当我输了。不管是不是梦境,你和你的金鱼草都离我远点。算我求你了。”

白泽说道最后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是想到了些不好的东西,或者是黏糊糊的金鱼草口水,或者是浓稠的金鱼草元宵汤汁,或者是那只要把他吞入腹部的巨型怪物。

鬼灯的心情有点复杂。刚开始他想直接骂一句“白豚,你的脑子进水了吗”,听到一半的时候他想一狼牙棒把这个看上去一本正经其实是在鄙视自己审美的神兽砸到墙上,到最后看着白泽发白的脸,他的左胸腔蓦地疼了一下。

白泽仍然耐心地等着鬼灯的答复,或者准确说是满心期待等着鬼灯转身离开,却不料一把被鬼灯扯到怀里,力气大得挣脱不开。

“你干什……唔……”余音变成低声的呜咽。鬼灯一手托着白泽后脑,一手搂住白泽的腰,尖锐的牙齿轻轻磨蹭着白泽的嘴唇,趁白泽张开嘴的间隙将舌滑入他嘴中。

“干什么吗?”鬼灯贴着白泽的唇瓣,轻笑着说,“让你看清这是不是梦境。”

一个甜腻的吻。

鬼灯给了自己一个甜腻的吻,白泽心想,这该死的梦!

—FIN—

【特别附录·白泽演绎《金鱼草》完整版歌词】

在那地狱之中阴暗庭院有一群金鱼草 

他们色泽很鲜艳 

他们吼叫很关键 

他们摇晃身子转动眼珠还有大比拼 

他们人气高到让人不相信 

欧!丑萌的金鱼草! 

欧!丑萌的金鱼草! 

他们摇摆身躯吼叫不停俘虏了鬼火丁 

他们观赏下饭功用多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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